椿泥蓝灰

拖延症晚期的佛系青年 兜兜转转蝴蝶是我的杀心刀

【pwp】晚春


看完了回响的激情之作,后劲太大

双//////杏,泥塑,避雷,时间线是乱的,默认朱朝阳十七岁

高中生小狗x男寡/妇文学奏是坠吊的



春夜是潮湿,是湿发,汗水和雨滴。

春夜是罪恶,是情喯欲,滋长和偷喯欢。

是苹果花甜味和割断的玫瑰茎。

是深而深的灭顶情喯潮和回不了头的晚来风急。




暮春的风是花粉的气味,苦梨子一样涩。气温缓缓地升上去又有骤降的势头,人们提心吊胆地准备夏衣,萤火也提心吊胆地浮游。


十七岁的朱朝阳骑着山地车穿过燥郁的春夜,额上一层薄汗,深浓的眉目被浸湿,白T恤包裹着他迅速抽条的骨架,风灌进他衣领里兜得衫子烈烈作响。


放课去吃晚饭的间隙,张东升给他打电话,声音虚弱带着哭腔,好像把自己倒剥出来的巍巍————


「朱朝阳,朝阳……你快来……普普,普普她……」


一连串气音,他在哭。像个羸弱的独身母亲。

朱朝阳受不了。


两分钟后,朱朝阳翘掉了晚自修,翻出了栅栏。

张东升的房子在郊野,一栋带院子的小别墅。不用说,是他从徐静那继承的,本来是给徐静父母养老的地方。


普普死了。


这是朱朝阳没有想到的,普普平时磕着碰着,打一个喷嚏,张东升也担心得不得了,他爱她像自己的小女儿,他梦里眼睛圆圆的,梳着童花头的小女儿。


继承手续刚刚办好,他们刚刚搬到这里来,普普哮喘发作了,没有找到药,张东升翻箱倒柜无果,慌乱中给120打了电话。


「姓名,地址……」


张东升没有说话,他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普普,像鱼一样吐息。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
他不敢说,他没办法解释普普为什么出现在他家中,她们是命定的母女,可也是一个杀人犯和他的小小帮凶。


电话无力地在忙音里挂断,普普也咽了气。


普普,他的普普。他像个真正的母亲爱着他的小女儿,他懂事,听话,小兔子一样乖巧的女儿。他想收养她,可是警方那边一直在盯着他,他还没有洗脱杀徐静的嫌疑……他们是不具备血缘和法律的母女。


他把普普的尸首拉到院子里,里面种植着她喜欢的玫瑰花。火一样明艳,映衬着她小小的,冰冷的尸体。


张东升突然崩溃,跪在地上大哭。


终于他给朱朝阳拨通了电话。


这个无亲无故的世界上,他唯一能想到的,唯一能倚仗的,唯一能袒露他所有阴暗秘密的,只有朱朝阳。


春夜里下起了雨。


朱朝阳异常冷静几乎冷血地,在院子里开始掘土,挖出一个小小的坑,再帮他把小小的普普尸体放进去盖上土。


那么多含苞的玫瑰花株被铲掉,鲜活地被切断了赖以生存的命脉,凋零,就像普普。


普普明明午饭时还是会笑会跳的,温软的十几岁女孩,现在却成了一个冰冷安静的没有碑石的坟墓。


张东升好像做了一场梦,那墓葬小小的,带着雨水与湿润的泥土气息,女孩没有血腥味地死去了。他有些不敢置信,那样小小的坑是怎样安葬下他的普普的?他有些想发疯,用指甲去扣挖,土砾坚硬,十指尖尖淌下血来。


朱朝阳从背后环抱着他,把他往后拉,他长大了,力气大得他挣脱不开。


最终他们跌坐在张东升卧室的落地窗前。张东升背靠着床头柜,鞋子甩掉了一只,赤白的脚掌流下血来。眼神涣散着,那样狼狈。


朱朝阳盯着他看,他的眼圈肿了,眼尾细嫩地红,容色苍白,满面泪痕,红唇艷情得骇人。


他在哭,抽抽噎噎地,一双杏核似的眼妩媚地跟紧了他,讲——


「朝阳………」


是哭诉也似引诱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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